是失败至极。
不成——他不服,连个区区小丫头都征服不了,还提什么征服全中原?!……好罢,是全温府。一直在“花丛”中chūn风得意的温大少被激起了好胜心,他发誓,一定要把这个诗情丫头哄到手,娶她做姨娘——正妻什么的无所谓了,他真正想要的只有这个诗情丫头,一定!
温大少在里间chuáng上发誓的时候,明月夜在外间chuáng上正骂到他温家第七十八代祖宗。天可怜见儿的,他堂堂一个大好男儿,居然被别的男人qiáng吻了——这事儿必须摁死,绝不能传出去,绝不能传出去……要不,gān脆进去宰了那小子,那宝物不要了!上头的人爱咋地咋地,大不了自己带上心儿远走高飞,到塞外躲起来,这辈子谁也不见!
——呸!为了这么个破小子就让自己和心儿一辈子不见人?凭什么?!就照当初想的——一旦宝物到手就把这小子打个手断脚残!
里外间两个男人各怀心思,渐渐睡了。
第二日起来倒也没什么事,就是诗情好像不大想搭理温大少爷,所以一直是画意在那里端茶递水伺候着,琴语和棋声寸步不离左右,就差跟着温大少一起进厕室去了。对此温大少似乎并无所觉,因为他的一对眸子一直都粘在诗情的身上:这丫头今儿换了身衣裳,chūn绿的裙衫更衬得她健康朝气且充满活力,像一只新鲜的青苹果,咬起来脆沙沙,且酸且甜且慡口。
明月夜的背上没来由地汗毛乍起,打了个寒噤。
“画意,来,给爷捏捏腿。”温大少倚在院子里的竹榻上吩咐道。嘿,小诗情你不是不理我么?那我就使唤画意,看你理不理!
画意正要应声,却见琴语和棋声齐齐抢上来道:“少爷,让小婢来罢!”
温大少吓了一跳,这才若有所觉,因笑道:“琴语,前儿我让你绣的那条绶带呢?”
琴语忙答道:“还差一点就绣完了,少爷若是急着用,小婢现在就去把它绣完。”
“那就去罢,今晚府里摆宴待客,我要系它。”温大少道。琴语闻言连忙回房去了,温大少又向棋声道:“你去大厨房里让她们做碗莲子粥来,这天儿实在太热,吃来降降火。”棋声只好也应着出门去了,温大少便看了眼画意,“来罢,捏腿。”
画意应着便要过去,却见诗情果如所料般地拦在头里:“我来罢,你手上没劲儿,哪能伺候得大少爷舒服呢?”
这话听来怎么觉得深有所指呢?温大少激凌了一下,再看诗情唇角那抹似笑非笑,想起这丫头无与伦比的手劲儿,心中暗道不妙,还没待她那对儿“粉拳”落到腿上,一个猛子从榻上跳下来,笑道:“没事儿了,这腿好一阵坏一阵的,现在又好了。诗情,你打扇儿罢。”
嗯……就算没法享受这丫头的体温,在旁闻闻体香也是好的。
明月夜莫名地又是一个寒噤。
画意回到温大少的房间继续抄那家训,眼睛偶尔瞟向院子里的诗情和温大少,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同于此前,难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了么?
抄一阵歇一会儿,放下笔,无意中瞥见案头放着的那本《蕉窗chūn情》,画意咬了咬唇,向院外瞅了瞅,见诗情正用扇子把温大少扇得快要羽化飞升,估摸着两人一时半会儿不会进房来,便微红了脸儿慢慢将书翻开。
一大串火辣缠绵的字句映进眼来,直把画意看得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慌忙将书合住,一把扔回案头。
——明月夜那个家伙!亏他昨儿还抻着脖子在那里和温大少看这本书!男人果然没一个正经东西!看样子是该给明月夜找房媳妇儿了!
……这书男人看了移性,女人看的话应当无事,嗯嗯。画意歪着头想了一想,重又伸出手去将书拿回来,像只正偷油的小老鼠般边看边瞅着院外动静,然而实在是面皮儿太薄,只看了几页便再也撑不住了,把书合上在案头放好,捂着自己烫得离谱的脸蛋儿伏在案上。
chūn天啊,早已经过去了,就连夏天都只剩下了一个尾巴,可是有些才刚萌发的情丝却是怎么摁也摁不住地在心头滋生。……是因为到了动心的年纪了么?还是因为见到了这么多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年轻人的情感,所以羡慕了,所以疑惑了,所以,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明月夜偏过头去,看到了窗内人儿微红着脸神游太虚的样子:小丫头思chūn了。是啊,是到了思chūn的年纪,再加上身边又有温家大少爷这么个既英俊又风流的男人天天儿在眼前晃……难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