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
“所以,没有效果。”骆波揭晓。
茅小雨眼镜框一滑,张大嘴,把他的话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得出结论:“你是说,前几回有效果是因为我在参与,跟当事人面对面经历的过往可以忘记,而杨兰兰多年前不堪的过往我没参与,所以给她喝了大红袍,完全没作用。”
“正解。”骆波很欣慰,不用多解释,她就能想通。
茅小雨不太相信,疑:“真的假的?你不是舍不得我用掉解酒茶才这么说的?”
‘咚’脑袋上被敲一个重重的栗子。
骆波咬牙:“你这个四眼,怎么总能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哎哟。”茅小雨抱着头嚷:“好痛啊。你不能轻点吗?”
“我还想给你一下。”骆波抬手故做恶狠狠状。
茅小雨赶紧躲开,揉着发疼的脑袋,嘟着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就不能好好解释,非得动手?”
“你再质疑,我还动手。”骆波跨前一步。
茅小雨吓白了脸,立马讨饶:“我信我信。老板,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介凡人计较嘛。”
“哼。”骆波送她一个大大的鼻哼。
这条路行不通,那还有什么办法让杨兰兰真正忘掉过去呢?
“老板!”茅小雨堆起谄媚的假笑,甜甜唤。
骆波正在低头检查解酒茶饼,生怕少了一点,听到这声做作的叫唤,他打个han颤,抬眼斥:“好好说话。”
“老板,最无私大方热心助人为乐义薄云天的老板。”茅小雨ròu麻死人不偿命,加了很多形容词。
骆波搓搓手臂,直皱眉:“咦哟,你要ròu麻死我是吧?有事说事,别来这套。”
茅小雨故意睁着无辜之眼,双手合什眼巴巴的看着他。
“转过头去,别让我看到你做作的脸。”骆波一点不卖账。
“哦。”茅小雨乖乖转头,盯着厨房一面墙。
“现在可以说了。”
“老板,兰兰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茅小雨还拐个弯。
骆波惊了一下:“不会要我照顾她下半辈子吧?免谈啊。”
“呸!”对他的自恋,茅小雨忍不住啐弃。
“那就好。吓死我啦。”骆波还拍拍心口,一副躲过一劫的欠扁表情。
扭头,凶神恶煞瞪着他。
骆波无视,抱着大红袍,还在四下张望,自言:“这个地方不安全,放哪里好呢?”
“老板~”茅小雨拖长尾音:“你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好不好?”
“我这不正在帮吗?收留她就是帮她。”
“再帮一次,想个办法帮她彻底忘掉过去。好不好嘛?”茅小雨可怜巴巴求。
骆波摸下巴,传递出来的信号就是:这有得商量,可以考虑。
茅小雨趁机:“她那么可怜,如果不能忘掉过去,无论躲到天涯海角,还是不能从阴影中走出。老板,我知道你虽然平时吊儿朗当不靠谱,其实内心却藏着一个热心助人的小小妖。”
“切?你这是贬还是褒呀?”骆波不乐意了。
“当然是夸奖呀。吊儿朗当的人一般都风流倜傥最有异性缘了。”
骆波表情舒缓了下:“是吗?”
“是是,太是了。”茅小雨咽咽喉,为了打动骆波,她可说了不少违心话。
“嗯?”骆波托腮似乎在沉思。
茅小雨紧张等着。
“那个蓝宝石……”
茅小雨噎了下,艰难:“归你全权处置了。”
“一言为定。”骆波眉开眼笑了。
茅小雨心疼了一下下,还是大度点头:“好,一言为定。”
“晚安。”骆波心情特好,还道了声晚安,施施然出厨房。
“哎,老板,你……”
“等我好消息。”骆波头也不回转过走廊上楼了。
茅小雨追在后头,还问:“等多久呀?”
骆波懒得理她了。
好吧,那就等吧!反正人已经安全了,且住在典当铺了,骆波要是嫌烦,会尽快解决的。
入夜,茅小雨和杨兰兰同住一屋,聊了会天,渐渐入眠。
骆波却已在百里之外了。
富丽堂皇的屋子内,骆波面对着一男一女。
男的国字脸,气宇轩昂,眼角有皱纹反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