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男人的脸时,觉得有点熟悉,一时没想起来他是谁。莫名被人抡了个跟头,他双眼冒火:
“你他妈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想死啊!”
他叫嚣的话语直接被淹没在惨叫中,瞠大眼睛望着自己被男人踩在脚下的右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聆微回了神,眼看着男人就要加重脚下的力道,她不由得出声:“晏明深!你”
脚下动作稍顿,晏明深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
聆微张了张口,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无法形容他此刻的眼神,那种刻骨的han意将她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怔愣着,一时没了反应,连紧跟着晏明深身后进门的人也没注意到。
迟亦一进包厢就夸张地抽了口气:“我去,这小子谁啊,怎么惹到晏阎王了?”
话里倒是一点没有担心的意思,抱着胳膊兴味盎然的在包厢里来回望了望,在看到聆微时,眼神亮了一下。
哎呦,又是这朵带刺儿的野玫瑰啊……
任励在听到房内的惨叫之后也迅速赶了过来,分不清包厢内的局势,便谨慎的站在聆微的身后。
晏明深不再理睬,重新回头,居高临下的望着在自己脚下挣扎的顾泉。
“你刚才,是用这只手碰她的吧。”
他声调平直,无波无澜,仿佛并不用别人的回答,只是自言自语而已。
顾泉感觉手腕上的承重越来越厉害,费力想要将手抽回来,嘴上依然不干净:“靠你妈的,老子嫖个婊`子关你屁事,草,疼死了,快给老子放开!”
晏明深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半晌之后,忽然勾出一抹冷笑。
他明明没有什么动作,顾泉却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他只看到这个气场强大的的男人微微惫眸,然后耳朵里听到了一道不明显的声响:
“咔擦”
顾泉不可置信地望着地上自己扭曲的手腕,瞬间冷汗直下,抱着手嘶声惨叫:“啊啊啊!”
任励脸色不由一变,迟亦也微微惊了一下,不由唤道:“那个,晏少……”
晏明深闻若未闻,就这么毫无情绪的望着地上不断抽着冷气的顾泉。
歇了好一会儿顾泉才稍稍缓过一点劲儿,挣扎着边骂边起身:“草,你他妈到底”
晏明深眼底闪过一丝锐光,危险的眯了眯。
男人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刺激了聆微经过无数次条件反射的神经,她回过神来,上前一步用力扯了住他:“等等,他是顾家少爷!”
如果暴力能解决问题,她早就任由安琪儿去教训这个不可一世的人渣了。商场如战场,不能因小失大。
而顾家与晏氏的生意也往来颇多,人又是在杜家的场地被打伤,不管哪一项都很棘手。
她只想尽快阻止事件闹大。
晏明深的身形顿了顿,缓缓的转过身来,盯向聆微。
那种熟悉的han意又升起来,从两人对接的视线中,蔓延到全身脉络。
他面无表情,眼神很平静,甚至是一种可怕的冷静好像刚刚实施暴力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的唇角维持着那一抹凉薄的笑:“顾家少爷?谁?”
视线往下,他冷冷地打量了一圈站在面前的女人。
她的穿着明显不同于平时,那种随意而清新的衬衫牛仔。
包臀的黑色短裙将她窈窕的身线勾勒得异常美好,搭在肩头的西服披肩滑下些许,精致的蝴蝶骨若隐若现。
只是,她此刻不同寻常的美丽,却成了一根导火索,引出他内心冰冷的怒意。
迟亦那句点破她身份的话语,让他惊怒交加的同时,心底还有点犹疑。
然而,在他亲眼见到她在乌烟瘴气的夜场与人拼酒,在纨绔子弟淫秽的目光中巧笑嫣然,毫不犹豫地与陌生男人径直进了晦暗不明的包厢……
呵,南都顶尖夜店的头牌,果真不同凡响。
他的“妻子”,也真是厉害。
他开阖的薄唇吐出淡淡的话语:“我不认识什么顾家,不过,你杜聆微倒像是很熟悉他。”他顿了顿:“哦我说错了,估计南都上下只要有点钱的男人,你都认识吧。”
聆微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晏明深笑了笑,冰冷的笑意却完全没有达到眼底:“意思是,搅了你们的好事,我得补偿一下。”
他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