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馀。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颜若玖背得很是从容。
而方学士本只想是堵了霍女傅的嘴,随便问问,可这颜若玖一张口,那种从容自信,倒是让方学士打心里越发欣赏,于是忍不住又随意找了一句问道:“那这一句‘国之大事,存亡之道,命在于将。将者,国之辅,先王之所重也’出自何处?”
颜若玖闻言便微微勾起嘴角笑道:“出自《六韬》卷三中的《主将》,后面一部分是出自同为三卷的《论将》主要是涉及将才选拔,文曰‘将有五材十过。所谓五材者,勇、智、仁、信、忠也。所谓十过者,有勇而轻死者,有急而心速者,有贪而好利者,有仁而不忍人者,有智而心怯者,有信而喜信人者,有廉洁而不爱人者,有智而心缓者,有刚毅而自用者,有懦而喜任人者。’”
颜若玖又是从容以对,方学士听闻嘴角已经微微翘起。
而一旁听了半天的冷浩也是一脸错愕和赞叹,满眼都是诧异和钦佩之意,真是恨不得立刻拍手大声称赞才好。
唯一霍女傅仍是铁青着一张脸,狠狠盯着颜若玖没有说话,这会也不知她无言以对,还是又琢磨着其他注意。
反正,颜若玖一同应答下来,风向算是彻底移到她这一边。
方学士只是问了两句,便已经彻底认可了早就存于心中的想法,她放下手里的文章笑道:“颜若玖,你这些兵书都是哪里读来的?”
颜若玖恭敬行了礼,然后笑道:“学生父亲常年带兵,这些兵书不过是父亲书房里常见的书,学生也是闲来无事,随手翻一翻的。”
“随手一翻?若是你随手一翻便能出此文章,那你确实不简答啊!”方学士由衷称赞道。
“方学士谬赞了,那些兵书学生确实读过,不过也真只是读一读而已,母亲不大喜欢学生读太多兵法诡计之类的书籍,所以学生都只是泛读而已,这篇文章,学生也是因为之前的记忆,所以才会特意翻找相关书籍以作参考,不过是学生的习作,用心而已。”颜若玖很是谦逊道。
“呵呵,好个用心而已。”方学士眼里满是赞许。
“学士!”
霍女傅突然又冷不丁地插话道:“颜若玖父亲为将,家里又多有兵书,她也时常翻阅,这些问题她自然能对答如流,可这并不代表,此篇文章系她所作啊!”
霍文君霍女傅听着颜若玖客气的话,便立刻吹毛求疵般地又起了怀疑。
霍文君霍女傅此话一出,方学士都忍不住叹出声来:“霍女傅!本学士已经确认这篇文章确系颜若玖所为,你就不要再为难自个了。”
“学士!”霍女傅还想争辩。
“霍女傅,这不是此次问题的核心,况且你所有的质疑,颜若玖都已经一一证明了,你若继续纠缠这个问题,那本学士难保你最后不会以难堪收尾,霍女傅,为人师表,不该如此行事啊。”方学士已经表明了态度。
“学士!”一向高傲的霍女傅如何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直接是要继续据理力争。
可还没等她再提出新的看法,殿门口却传来宫人的回禀声:“启禀方学士,去宫学通禀的宫人已经回来。”
“宫学里来人了吗?”方学士没有理会还在试图辩解的霍女傅,而是直接问到回禀的宫人道。
“宫学的汪学监随传话之人一同来了。”宫人回话道。
“快请汪学监进来。”方学士闻言立刻起身道。
“是。”
宫人应声,退出议事厅,按照方学士的吩咐恭敬地迎了宫学学监汪学士进殿。
方学士立刻客气地迎了上去道:“有劳汪学监亲自到内学堂一趟了。”
汪学监也是客气道:“方学士哪里话,内学堂和宫学除了有男女之别以外,都是一样,方学士说有要事相商,汪某自然要亲自过来的。”
“汪学监客气了,快,请这边就坐。”说着方学士已经安排汪学监坐下。
汪学监一坐下便有些着急道:“方学士,你传话中说到的那个学生便是他吧?”
方学士见汪学监已经注意到冷浩,便笑道:“哎……不过是件辨认的小事,倒是劳烦了汪学监了,这位学生您也注意到了,他名叫冷浩,自称是宫学学生,我也只是想跟宫学那头核实一下真假,倒是没想到把您给惊动了。”
汪学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