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就动起了手,就连在床上都少有温柔。
谢竹星,你多大脸?从来就不是你在忍着王超,而是王超在忍着你啊。
他把明信片盖在了脸上,好像依稀能感觉得到高原的辽阔与苍茫。
那个问题,他终于有了答案,追求理想能让他活得更好,可只有遵循本能,他才算活着。
他要再去找一次王齐了,再挨一顿揍,问问王超什么时候回来。
快点回来呀。
放在枕边的手机响起来,他小心的把明信片放在一旁,拿起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河北石家庄,可是也没有任何骚扰电话或者广告诈骗的标记。
他接了起来,迟疑道:“喂?”
那边劈头盖脸砸过来一句脏话:“谢竹星!八辈祖宗!”
他:“”
谢家八辈祖宗要气得活过来,不孝子孙谢竹星,你高兴啥?
8、
就骂了一句,王超立刻挂了电话,然后关机。
他也知道他怂。
他一点也不想跟谢竹星对骂。
他独自开车上路了,一个人在高速上走夜路,第二天早上到了家。
他二哥王锦正要出门去上班,看见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也知道自己又黑又秃丑到了家,脸上偏偏还要故作不在乎的跟王锦耍贫嘴。
王锦可能是想问他什么的,最后也没问。
正好他也不想回答,两个哥哥都这么贴心,真好。
王锦去上班了,他回房里洗了澡,照镜子的时候又差点被自己丑哭了,连补觉的心情也没了,根本睡不着。
这辈子他都没这么丑过,亲妈看见也得心疼的哭出来。
他这样想着,立刻给他妈发了视频请求,半个月没联系过了,他也想找妈妈撒个娇啥的。
视频接通了,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王妈妈的脸,还化了妆,发型也和上次见时不一样了,可能是准备出去玩,他爱美这点真真儿是遗传自母亲的。
王超正酝酿着感情要撒个大娇。
王妈妈盯着看了看,疑惑道:“你谁呀?”
王超:“”
他对着手机里的妈,哭了起来。
之后几天,他也不肯出门了,除了一个屋檐底下的王锦,谁也不见,两个手机都拔掉了卡,还卸载了微信和企鹅这种能视频的通讯工具,每天躺在床上听听歌,玩玩手游。
一直到礼拜五下午,王锦从医院打电话来,说自己有事走不开,叫他去学校接彦容。
彦容是王锦的对象,一个可好看的混血小男孩,才上高一,中文都说不利索,就被王锦骗上了床,王锦是个禽兽。
这些都是王超自己想的,他也没跟别人说过。
他憋了几天,出去透透气也行,就戴了墨镜棒球帽,去接彦容了。
学校门口那么多人,也没人认出来他。
他很难过。
彦容星星眼看他:“你的肤色太酷了!我也想这样!”
他又有点开心:“真的吗?”
符合欧洲审美也不错,欧美范也是大势所趋。
彦容点头,又说:“就是没头发不太好,像一颗卤蛋。”
一颗卤蛋。
半夜里醒来,他去厕所尿尿,尿完洗了手,不小心又看到了镜子里那颗惨不忍睹的卤蛋。
他出道以后,红得快,可是黑粉也特别多,他们攻击他学历造假,钢琴和小提琴证书是买的,家里根本没钱,富二代人设都是骗人的,能红是因为被梁玺包养。
他一点都不在乎,反正都是没影儿的事儿。
他不能忍的是黑粉攻击他的长相,说他脸骨有硬伤,现在年轻还不显,过几年肯定会残,还做了他残掉的ps图,像元谋人。
他差点被那幅图给气死,在微博评论里和黑粉吵架,吵的脸红脖子粗,边打字边骂脏话,谢竹星劝了几句没劝住,把他手机抢了扔一边去,他要发作,谢竹星道:“你一身臭毛病,也就这张脸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