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眼光！

见老太太没说话，脸色不虞，李氏母女也心底一沉，毕竟这样请求太过无礼。

沉默半晌，李氏也跪下，“姑母，小孩子不懂事，请姑母息怒，她没见过什么外男，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啊。”

张莹莹跪着无声落泪，不敢哭出声，她这样是抢表妹的男人，姑祖母定是怒了。

老太太忖思片刻，才淡声道：“子非如今的地位，纳妾也是正常的，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若莹莹真的喜欢，嫁给子非也不是不可，姑祖母只盼你们姐妹日后一条心。”

闻言，李氏母女愕然，完全没想到老太太并没有反对。

张莹莹忙道：“莹莹会的，多谢姑祖母。”说完还磕了几个头。

出了静安院，李氏还在神游物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谁都不希望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姑母是沈月娇的亲祖母，竟然会答应帮着莹莹嫁给韩子非。

回到翠微院，李氏循循告诫：“莹莹，子非纵然好，但宁为糟糠妻，不为富人妾，做妾无论怎样都是低人一等，你看看咱们府里的姨娘就知道了。”

张莹莹扑哧一笑，“娘，谁说女儿要做妾了？”

李氏愕然，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张莹莹凑近李氏，低声道：“娘，您说若是没有沈月娇，女儿又有了儿子，不就是正妻了吗？”

李氏闻言，震惊不已。

张莹莹又道：“娘，后院斗争您是最清楚不过了。”

李氏点了点，她清楚，再清楚不过，后院里斗争激烈，好端端的死了个姨娘都是正常的，若是姨娘厉害的，主母也会不明不白的没了。

张莹莹握住李氏的手，一脸坚定：“娘，我真的喜欢子非表哥，非他不可。”

“既然你喜欢，那娘也不阻止你了。”

依照沈月娇这单纯只知道撒娇的性子，加上国公府人口简单，后院干净，从小就没见过肮脏事，肯定斗不过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