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天来猫咖上班,晚上等先生来接回家。
谢沉最近来的很晚。
比如此刻。
已经到了八点半,谢沉坐在车里,没有让司机开车。
他的车停在一片黑暗里,而他本人,正垂眸看着手背的伤口。
旧伤上似乎有新的新鲜伤口,但伤口以诡异的速度愈合着,几秒钟后,消失不见。
谢沉将车窗摇了上来,停止思考,去接自家奶猫。
猫咖下班的时间晚,很多打工族都是6点之后才下班,而有些白领更是很拼。
他们累了一天,来猫咖里放松,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多时。
猫咖里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俊美非凡的男人。
男人正是来接奶猫下班的谢沉。
漓漓。”
他几步走过来,在白漓面前婷下:忙完了么?”
白漓还在低头看账。
他苦着脸,惨兮兮的告状:先生,我账算不清楚了。”
谢沉凑近,亲自去核算。
不到二十分钟,让猫猫犯晕的账目,成功被算清楚。
白漓眼睛亮晶晶的,他崇拜的看着谢沉,给谢沉chuī彩虹屁:先生,你真厉害!”
有厉害的先生在,迷糊的小奶猫再也不用为算账头秃。
猫咖里还坐着的有客人。
客人穿着gān练的白色工作装,是个时尚的年轻女性。
她从进来到现在,脸上一点笑都没有。
热情打工的小猫咪们,争先恐后的去让她摸,她的态度也是淡淡的。
白漓看见了她身上的黑雾,并且在片刻前,偷偷变回小奶猫,主动跳到她腿上,伸出小爪给她拍了拍。
没完全拍碎。
黑雾这个东西,几乎每个人都会有,它潜藏着,等待着。
当人类的情绪陷入一丁点的yīn暗面,它就像嗅到了美味的饵料,张牙舞爪的缠绕上来。
坏情绪被扩散,一丁点的难过都有可能被发酵成绝望。
绝望之下,冲动的人不在少数。
白漓只能给碰到的人,拍拍黑雾,他拯救不了所有人。
你要下班了?”
看到谢沉过来,跟店主说话。那个女人站起身,没有表情的问了一句。
白漓忙摆了摆手:你还可以继续坐,我不着急下班的。”
如果待在猫咖里,能让这个女人稍微放松一点,白漓不介意加班。
不用了。”
女人淡淡道:我改天再来。”
白漓怔了下:好,好吧。”
看女人的情绪实在低迷,白漓没忍住,在她要走的时候,劝了她一声。
他劝是劝了,女人听没听,就不太一定。
漓漓,过来。”
谢沉把猫咖收拾好,猫咖里有暖气,有猫窝,什么都有,所以来这里打工的小猫咪,都是在猫咖里吃住。
谢沉拿上白漓的东西,带着他回家。
回去后。
谢沉先去洗澡,白漓本来是要等他的,可他闻到了香味儿。
唔。”
白漓从chuáng上爬下来,穿着拖鞋,去找是哪来的味道。
他一路找到了厨房。
厨房里头,用陶瓷罐子正在小火炖着什么汤。
汤很香。
白漓吸了吸鼻子,抵抗不了这个诱惑。
谢伯做吃的,一般都是给他的。
白漓看看汤,习惯成自然的以为这次也是给自己炖的。
他拿出个碗来,给自己舀了满满一碗。
呼。”
白漓认认真真的给汤chuī着凉气,想早点能喝到嘴里。
汤凉的快。
没一会儿,白漓就把满满一碗汤喝了个gān净。
喝完一碗,再来一碗。
等到谢伯哼着戏曲走进来,打算去给先生送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