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称呼我,那我将用骸骨与黑剑为自己加冕。如果一百人反对,那我就杀死一百个人,如果一万个人反对,那我就杀死一万个人!如果所有阿斯加德人都反对我,那我不介意统治一个亡灵的国度,就像过去数千年。任何阻止我走向白银之塔,登上Hliskjálf(北欧神话中的至高王座)的都会是我的敌人——”
海拉的剑指向弗丽嘉,还有挡在弗丽嘉身前的索尔和洛基。她看起来很兴奋,跃跃欲试地摆出适合发力的姿态,就好像海拉迫不及待等待索尔和洛基攻击她。索尔只感觉一阵寒意。他看得出来,海拉是认真的,她真的会在弗丽嘉面前杀死他和洛基。
弗丽嘉只是冷漠地看着她,不再说什么了。
“包括你,母亲,我受够了你的欺骗。”
“你真的疯了!我受够了你的胡说八道!你这个冷血的怪物!”索尔再也忍不住了,他握着锤子走出卢恩符文的保护范围,暴风雪和冰块迎面扑来。“如果你要向阿斯加德的继承人发起挑战,那我理应迎战!过来,我从未见过面的姐姐,我会在这里证明我的荣誉,还有你的死亡!”
巨大的黑剑从地底刺出迎向妙尔尼尔召唤来的闪电,雷霆的巨响轰击着卢恩符文构建出来的防护魔法。死亡女神疯了似的大笑,纤细修长的黑剑夜空挥舞成一片不透光的夜幕,索尔身上很快多出了几个浅浅的伤口,血液源源不断地滴在雪地上,然后迅速凝结成深红的冰块。
海拉兴奋地玩弄眼前的猎物,就像猫科动物那般享受猎物的死亡,似乎她打定主意要放干索尔的血。她甚至用恶毒的手法切开索尔的皮肤和肌肉,好让鲜血流得更快,索尔只能咬着牙忍受反卷皮肉带来的巨大痛苦和快速失血的眩晕。
洛基手忙脚乱地拿出匕首,在碎石上镌刻符文,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母亲。
弗丽嘉看起来非常憔悴,伪装出来的强硬消失了,她只是流着泪,仿佛她的生命已经被消失了,巨树之下只留下一片单薄的影子。她看着战场,看到索尔笨拙地挥舞蕴含雷电的战锤,击破海拉一次又一次射来的黑剑,金属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噪音与闪光。
索尔每次召唤的闪电劈在黑剑上,也只能阻挡一次进攻,根本无力阻止海拉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鲜血与闪电飞溅,乌云下的雷霆更加狂暴,云层下毁灭性的闪电轰鸣甚至震碎了附近的冰面,就连因为生态灾难变得昏暗的天空也在短时间内亮如白昼。
原本妙尔尼尔是一把可以双手握持的战锤,是奥丁大神命令工匠在垂死恒星中打造的神器,海拉曾经一手握着战锤,一手握着黑剑夜空率领军团作战,直到她被宣布为叛逆的前夕。
到了索尔手里的时候,战锤的握柄已经短了一截。或许是在海拉与奥丁的正面冲突中这把战锤受到了损害,或许是海拉发现奥丁使用咒语禁止她使用妙尔尼尔,她不得不破坏这把武器,避免奥丁使用战锤。
不管真相如何,现在的妙尔尼尔都是一把只能单手持握的战锤,并不是一把适合决斗的武器。如果可以,索尔生平第一次希望握着一面盾牌,这样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逼近敌人,而不是奢望身上的甲片能阻挡黑剑“夜空”哪怕0.1秒。
曾经并肩作战的两把神器此刻不断碰撞在一起,索尔发现海拉的黑剑甚至能在妙尔尼尔表面划出伤痕,武器受到的伤害远比身体上的伤害更让他心痛。他发出怒吼,试图拉进与海拉的距离,用自己无与伦比的力量快速结束战斗。
但是海拉的速度更快,经验更丰富。
她不是随意挥舞武器的疯子,而是一位精巧的战场艺术家,无论是率领军团作战还是荣誉决斗,她都有丰富的经验。然而她的下一次攻击却被突然打断了,一枚子弹精确地击中了夜空的剑脊,原本应该刺向索尔握住妙尔尼尔手指的剑锋被弹开了。
海拉怒气冲冲地看着那扇漆黑的传送门,以及从传送门中走出的两个高挑身影。
“很抱歉打扰如此愉快的家庭聚会,但是很遗憾,探视时间结束了。”贝优妮塔穿着一身日式深蓝色警服裙装——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换的衣服——黑发魔女把玫瑰花形状的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她瞥了眼被漂浮黑剑包围的海拉,态度散漫地说道,“如果你们有什么争吵,最好还是去你们的地盘解决比较好,要不然我会给你们开罚单!”
眼看来的是两个凡人,海拉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
死亡女士只是朝着贝优妮塔和贞德的方向挥出一把黑曜石般的黑剑,仿佛凡人只是可以随意处死的弱小生物。贝优妮塔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