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恭迎顾宗主。”

“免了。”顾君笙抬手。

白牙激动地道：“顾宗主，没让那家伙跑了吧。”

“杀了。”顾君笙口吻淡漠。

所有人闻言却皆是深吸一口气。

虽然他们对于这个结果并意外，但如今真正摆在面前时，还是不由得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那可是先天境大圆满！五条命的先天境大圆满啊！

正当众人沉默之时。

白尘忽然做了一个令所有人惊讶的举动……他朝顾君笙单膝跪地，目光垂落。

“顾宗主，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得到我天使教的地方，我白尘，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

天使教众人皆是同教主一起跪下。

顾君笙拂袖，淡然道：“免了。”

“是。”

众人纷纷起身。

这时，白清寒再次躬身道：“在下有一个猜测，斗胆向请教顾宗主一二，如有冒犯，还望见谅。”

“讲。”

“敢问，顾宗主是否已经超越先天境，达到更高境界？”白清寒恭敬道。

此言一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斥着骇然，他们知道，智慧天使绝不会无的放矢……可，先天境之上，真的还有境界？

天念雪亦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师父。

她心中也在好奇。

顾君笙并未点头，亦未摇头，而是抬手道：“此事不要宣扬。”

白清寒深吸了一口冷气。

他知道这番回答，便是在默认。

拱手道：“天使教定当守口如瓶。”

顾君笙点了点头。

顺水推舟没有增加信仰值，果然，跟这狡猾的系统玩文字游戏是不行的。

“危机已解，顾某就此告辞了。可否借飞鲲一用？”顾君笙开口。

帮了这么大一个忙，借你个大鲲用用总不过分吧？

白牙嘿嘿笑道：“别说是借了，就算是送给顾宗主，都是小事一桩。”

“哦？”

顾君笙看向他，问道：“说话作数吗？”

“……”

白牙懵逼了，这个顾宗主竟然不客气一下？

白尘瞪了白牙一眼，硬着头皮道：“自然作数，顾宗主喜欢便那去。”

他肉疼的要死，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这种情况最让人痛苦。

“多谢。”顾君笙拱手，看向天念雪说道：“念雪，走。”

“是，师父。”

天念雪应声，甩出一道元气托住轮椅，师徒二人掠向飞鲲。

啾——

啾——

天空之上。

那飞鲲见掠来了两个不认识的人，顿时张开巨口，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

巨大的身躯剧烈摇晃起来，很明显是不愿意跟顾君笙走。

“师父，这鲲早已认主，恐怕难以驯服。”天念雪说道。

“孽畜。”顾君笙眉头一皱。

掌心落下，一张驯化符拍出。

啪！

蓝色的符箓贴上飞鲲身体。

下一瞬。

蓝光以飞鲲为中心，开始向外荡漾……

伴随着光芒，那飞鲲的眼神先是一阵空洞，庞大的身躯瞬间停止摇晃。

半晌。

顾君笙落在飞鲲背上。

它的眼神逐渐变得温和，身躯也完全平静下来。

顾君笙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低头仔细打量着飞鲲。

想起前世《庄子》中的一句话。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

而眼前这鲲看上去才百丈……应该还是幼生期。

有足够成长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