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一个爷们儿,说出去的话那也是一口唾沫一颗钉,那必须是作数的。只要你好好将养身子,带好咱们的孩子,早晚咱们一家人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去见见我的岳父岳母的!”李德郑重其事地回答。
“其实从生下这孩子那时起我就已经任命了,不过你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我是断断不会忘记你的承诺地,只希望到时你看在我们娘俩儿孤苦无依的份上,带他见见我的父母!”三娘两眼婆娑地望着李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让李德心里发软。
“一定一定,娘子莫哭,人家都说月中的母亲哭对身子不好。你想要吃些什么,我吩咐二丫她们去给你去做”让一个大老粗去安慰一个弱女子委实有点为难。
自打有了这次对话以后,慢慢地三娘心情开始好了起来,对李德也不再是无视他的存在了。有时一起逗张松时还会对他露一个笑脸,让他受宠若惊。
转眼就到了张松百天的时候了,李德决定在村里大摆宴席,请周围乡亲和自己的弟兄一起热闹热闹。而在这之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家里人商量的,那就是给我们的张松同志取个乳名。本是想着一步到位直接取个大名的,不过家里人读书少,也不知道该怎么取名,感觉哪一个名字都配不上自己的孩子。
想着军师张冲好歹是个读书人,让他帮忙给孩子取一个响亮的名字的,但吴老夫人却说要不等孩子长大以后再说,先取个乳名好了,她原来可不止李德一个孩子,可惜都没有养大,所以害怕孩子也会早早的夭折。李德夫妇初为人父母,当然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健康成长,所以也就按着古时的风俗,取个贱名小孩才好养好的,就如李德的丑牛。在辛苦想了半天后,李德兴高采烈对坐在院里的婆媳喊:“夫人,你看我取的这名字如何,狗蛋~~”
听到这个名字,正睁着眼偷听婆媳谈话的张松顿时不淡定了,本来好好的改张跟你姓李就已经很别扭了,再给他来这一个乳名这不是存心恶心他吗?只能不顾一切地反抗了,反正死活咱也不能叫狗蛋这么猥琐的名字:“啊~哦~啊~”同时双手双脚胡乱挣扎。
本来以为丈夫想好了一个什么名字的三娘,听到这个名字也是满头黑线:“想要我儿子叫这么难听的名字,你做梦吧!““别啊,你看咱儿子多喜欢这名儿啊,嘴角都笑开花了!”
“我笑你一脸,劳资是现在是搞不过你,要不然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咱们的张松同志,不,现在要改名换姓叫李狗蛋对着苍天发出抗议:“哇啊~哇啊~哇啊~”没办法,不能说话,只能用哭声来发飙自己的意见了。
要不人家怎么说母子连心呢!手忙脚乱地安抚孩子:“放屁,没看见孩子是嫌弃你取得名字吗?我决定了,以后这孩子乳名就叫天养,天生天养,必有福气。”“夫人,没想到你们大家闺秀也会说粗话~”“滚!”“唉!”
看着越来越像一个家的婆婆,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越发慈祥了!从此张松正式改名叫李天养。
李德在院外摆了三十桌流水席,请全村老少大吃大喝了三天三夜,当然他也是足足醉了三天三夜,一刻也没醒过,谁叫他兄弟多呢!
异姓结拜兄弟有四个,甘大胡子,排行老二,今年二十八,比李德小5个月本名甘兴志,曾是泉州渔民,后来受不住税捐杂役,来到这里;吴巨仁,本地人,人如其名,身高的有一米八十,在古代江南平均身高一米五十左右的地方,算是一个巨人,大家都唤他大个,身材也很是魁梧,岁数最小,二十四岁,排行老幺;还有一个,姓张名冲,字鸿渐,二十七岁,老三,曾是江南一落第童生,家道中落,最后被豪强侵占家产,最后无法在本地厮混,又前途无亮了,才随一艘下南洋的商船流落至此,算是他们这群人中的异类,也是他们的狗头军师。
而在他们下面,还有百十号弟兄,个个是孔武有力,看其做派,完全不像是良家打渔劳作之徒,不过却也个个都是豪爽之辈,喝起酒来痛快之极,那是来者不惧啊!不知道是不是张松眼花,好像、仿佛有几个外国佬说着流利的方言,动作粗鲁弟混在那百十好弟兄当中!
看他们这一大帮子壮汉聚在一起,一个个拿着海碗对着李德敬酒,言语中夹带着那份敬畏让张松越发肯定了自己这世的父亲的不平凡。不过具体他们是做什么的李天养也是不想再去费脑了,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的,不是吗?不过让他很高兴的是,自己投的这家,家底估计还算殷实,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只是一个小康之家。三天三夜的流水席面也不见李德皱过一丝眉头。这让后世体会过生活辛苦的李天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