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话条理清楚,介绍一下病情。你们一起来的,是不是犯了同样的病?”
“我来说。”刚才那个中年女子着急的说道。
“我叫格蕾丝,这里的男人都是矿工,是镇上铜矿的,我们这些女人都是扶着自己的丈夫、兄弟来的。昨晚吃过晚饭,我老公和这些矿上的兄弟各自在家上吐下泻,我本以为是老公吃坏了家里的东西,到了今天早上大家一联系,发现都是这个症状,而且越来越严重,昨天听说诊所来了个厉害的医生,我们就想着能不能来看看医生,获得一些帮助。”
“那就叫你先生说说症状,越详细越好。”陆飞认真的说道。
“杰克医生,你好,我就住在你家后面那栋楼,我叫泰森。昨天晚上,从矿上回来,我发现自己喉咙很难受,好像烧起来一样。吃了晚饭开始恶心呕吐,肚子疼,拉肚子。什么都吐出来了,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而拉肚子都是大量水一样的粪便,拉的东西里还有血丝。其他不対劲的还有头疼、头晕,心烦,狂躁。”
“你们都是这个症状?”陆飞高声的问矿工们。大家有气无力的一一回答,虽略有差异,但总体症状都基本一致。
“曼迪你去将大门关上”,曼迪一听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快步上前关上了诊所大门。
现在大家镇定,听我说:“你们总体上症状都非常一致,症状像霍乱!不管是不是,我们先要预防。”
大家一下子就喧哗了起来,有人已经慌乱了,想要开门出去。
陆飞高声喊道:“谁也别出去,出去没人救得了你,最近的医院车程要一个小时,有没有人接待还不知道,你们想去试试吗。”大家面面相觑,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陆飞非常镇定的大声说:“现在听我指挥,曼迪分发酒精凝胶给妇女们,让她们协助,把所有人的手先干洗一下,然后拿出接呕吐物的盆子,准备万一有人呕吐就接住。最大可能不要让呕吐液飞溅,传染给大家。我先打个电话给镇长,请他派警察和公务人员支援。”
在曼迪的带领下,消毒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陆飞马上给镇长打去了电话:“老爹,我这里一下子来了8个矿工和他们的家属,矿工们上吐下泻,大量失去水分,又没有一起进餐,不太像集体食物中毒,我怀疑有霍乱的可能。”
“这、这、这可怎么办?”老爹也慌了,他做了15年镇长,也没经历过如此严重的公共卫生事件。
“先不要大动作,你安排警车停在诊所门口,请门外候诊人员先离去,然后我会派人取样,我们紧急送去卡森市的检疫中心检测。”
“好的,你是专业的,全靠你了兄弟。”老爹口不择言的说道。
两分钟后,警车开到了现场维持秩序,陆飞走到玻璃门前,看见门外正在维持秩序的警长凯莉,冲她点点头,又回到了桌子前。
“大家不要慌,昨天你们在矿上发生过什么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我。住在我家后院那条街的,那谁,对对对,就是你,拳王泰森,你慢慢说,但一定要详细。”陆飞指着那个瘦瘦的大高个道。
“昨天其实和平时没啥两样。在矿上我们是一起工作的团队,主要把铜矿石冶炼的残渣进行处理,昨天工作内容和往常一样,把矿渣运到矿外的集中堆放点。哦,对了,唯一不同的是,昨天早上运矿渣的电梯上来比较晚,我们到中午才把矿渣运到集中堆放点。”
“铜矿、矿渣、集体?这些关键字在陆飞脑中出现,他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在哪里见过这些关键字?”陆飞苦思未果,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吃午饭了,快到一点了,大家又累又饿,都懒得动,派了一个兄弟去休息室取大家的午饭拿到现场来吃,矿渣堆放点边上有个工棚,平时给运矿渣的司机兄弟休息的,大家就在那儿坐着吃各自从家里带去的午餐,吃完休息了一会,回矿上继续运矿渣了。”
“还发生什么事情,越详细越好,有谁补充。”陆飞觉得还是哪里不对。
“我记起来了,当时外面还下雨了,有一股味道怪怪的水雾飘进了工棚,好一会才散掉。因为我带的是老婆做的三明治,三明治本来很干,后来被打湿了,所以有印象。”有位斜躺在地上的矿工兄弟说。
“铜矿、矿渣、集体、水雾?
我想起来了!前世考医生资格证书的时候,因为内容涉及到职业病防治,特别看了很多职业病防治的论文,这些场景在《高原铜矿职业卫生中危害因素盘点》这篇论文中看到过。这篇论文详细介绍过在铜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