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到!”王翦大喜。
王翦迎得国师,恭敬有礼,李临仙道:“久攻不下,是为哪般?”
王翦答道:“城墙坚厚,燕人悍勇。”
李临仙微微点头。“列阵,随我之后。”
“这,国师,此时不宜作战。”王翦犹豫一瞬道,这国师虽然厉害,但完全不知道兵法,什么时候能攻,什么不能攻都不清楚,就是现在,这么大一个月亮挂在天上,都已经深夜了,对双方都不是好事。
李临仙不答,翔于天际,王翦讷讷难言,须臾,哨兵匆匆而来,“将军,燕都城墙,已毁于国师一剑之下。”
王翦震撼莫名,张口结舌。“这……进攻!”
都城告破,秦兵蜂拥入内,烧杀掠抢,无恶不作,李临仙漫步城内,闲庭信步。
正作恶的秦兵,见得他来,俱都投来畏惧而恭敬的目光,手底下的恶事,也不由收敛了一些。
李临仙恍若未觉,燕灭之后,三国震动,然国君已死,正为权力争得不可开交,秦以雷霆兵锋,踏平一切。
时间流转,昔日七国,仅剩秦齐两国,天下归秦已是大势,齐国也是过一天算一天。
齐国都城,投降之风已经成了主流,李临仙一进都城,顿时引得惊叫声不断。
他的容貌,他的作为,早已传遍了天下,秦灭三国,每一国的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但凡遇到什么久攻不下的战场,那一人一剑,所向披靡,在他的存在下,秦人的伤亡,十分少微。
而他出手,无论是斩四国国君,还是那一剑破灭燕国都城,时间都在深夜。
其他时候,他出手也多半是晚上,如同太阴星请来的仙人,已有秦人,称那一人一剑为圆月剑仙。
齐人纷纷大叫。“是秦之国师,圆月剑仙!”
李临仙不为所动,人群疯狂后退,不知不觉,李临仙又走到都城最大的青楼前,看到个被挂在柱子上的小女孩。
小女孩一脸麻木,赤身裸体,身上鞭痕刺目,李临仙看到那呆板的眼睛,止步,望着那小女孩。
青楼的老鸨汗如雨下,畏畏缩缩的来到李临仙面前。“国师大人,这是小楼一个不听话的……”
李临仙淡淡道:“为她着衣”
老鸨哪里敢有二话,顿时招呼人为那小女孩穿上衣服,打扮一番,送到了李临仙。
小女孩呆呆的看着她。“你是谁?他们为什么这么怕你?”
李临仙微声道:“你的名字?”
“没有。”
李临仙看着她脖子间隐露的青色鞭痕。“那就叫阿青吧,在我膝下,当一药童,你可愿意?”
李临仙携阿青离开,不久后,秦军压境,齐王建投降。
至此六国归秦,天下一统,政登皇帝位,为帝政,天下虽定,边境却不平,南有蛮族,北有匈奴,侵犯边境。
其中以匈奴最重,后帝政请仙师,屠尽匈奴千余里,也让仙师,得了月影剑魔之称。
自那之后,仙师长久闭关,帝政屡次封赏,未曾见得仙师一面,身边唯有那么一个近人。
丞相李斯登临仙师府邸,看大门口的美貌姑娘,苦笑一声。“阿青姑娘,我奉帝命而来,国师今天也不见客?”
阿青也长成了十三四岁的姑娘,正拿着李临仙随手捣鼓出的小玩意,一面纤毫毕现的镜子照脸。
阿青脸上有些惆怅。“仙师他不见人,我都好久没看到他了。”
李斯无奈道:“国师何故不见客啊。”
阿青坐在门沿,拄着下巴道:“他好像说,绝剑杀气太重,还要绝情绝性,这些天,又闭关了。”
内里密室,李临仙放出一阵滔天杀气,若非密室有他下的禁制,这杀气荡出,已能让秦都人畜死伤过半。
他面上猩红如恶鬼,条条青筋如龙蛇,摘下了腰间的飞雪。
绝情绝性,岂非死物?那修来又有何用,仅是为了仙之一字吗?凝默良久,喟然一叹。
自此,仙师封剑,转修羽化经。
剑魔残影眼中的记忆碎片,也随着止歇,陈朵绿瞳微微睁着,她看了出来,李临仙的绝剑,是以杀剑入道。
当年李临仙传她绝剑之时,陈朵或有所悟,如今从剑魔残影眼中再见,心中也有了更深一层的体悟。
李临仙微微一笑。“如何?小花朵。”
低头望去,李临仙微呆,那惨白面上,两颊鼓鼓的,明净绿瞳里,涟漪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