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流光溢彩,受她的朝气感染,安婆子竟有种老怀欣慰的感觉,她掩面背过身去,不一会儿进屋拿了不少东西出来。
“西屋长时间没人住,天色不早了,今晚姑且让你们在东屋过一夜,明天把屋子收拾出来再搬进去,我老婆子丑话说在前头,灶房里的用具可以使,你们得出柴火钱,还有,我老婆子年纪大了,每日你们需得把水缸挑满。”
安婆子挑眉指向了灶房门口的两口大水缸,多少有些颐指气使的意味。
“小事一桩,我身上有的是力气,往后家里的活儿都我来做,我妹妹年纪小而且她是要做大事的,你别使唤她,尽管使唤我,绝无二话!”香秸抢先一步拍着胸脯膛大包大揽。
香穗心中感动,安婆子却阴阳怪气地说道:“别看现在姐妹情深,等有事见真章的时候还不定怎么样呢!”
“哎,这婆子怎么总是见不到别人好?”看着安婆子拂袖进屋,香秸气不打一处来。
香穗只是浅笑着将小院打量了一番,并安抚道:“许是独居久了不习惯与人相处,看在她年纪大的份上,咱们多让着点她,横竖咱也不会在这久住。”
“三姐瞧着吧,等咱们搬走的那天,也一定是全家人团圆的时候。”香穗雄心万丈,香秸跟着她充满希望。
威北候府邸,宅院神处却笼罩着挥散不去的阴霾,嬷嬷女使跪倒一片,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