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处的现场，乃是魔门最顶级的会议。

换做玄门正道，只有七修府、密羽门和嫡道宗三大门派的掌门齐聚，才能有类似的牌面。

也就是说，‘李明’这个副人设，已经成功跻身魔道上层，成为最顶尖的十三人之一。

而王壬本人，还仅仅是真变初期，清浊分辨的境界。

有时候，王壬甚至想到，放弃主人设，索性成为‘李明’

这可是丹果中期的魔道修士，寿元高达五百至八百年，足以纵横四方。

可惜，王壬还是分得清是非。

正道虽然虚伪古板，但终究有道德底线，魔道干脆就不是人，什么没下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更何况，王壬的主人设，有双重靠山，按部就班修炼，稳稳能晋入丹果境界，早晚的事情。

荒郊野外，一伙老魔头，已经将‘正道颠覆计划’谋划的差不多。

祭酒子取出记录好的一张纸，“各位，随便签个名字、画押，或者干脆按个手印。”

“此乃我们会盟誓言，共同推进计划，覆灭正道！”

“我先来！”

祭酒子取出笔墨，龙凤凤舞几个字，颇具书法大家的风格。

“我来！”

空骨子隔空一张，在空白处，留下白骨爪印。

重渊子巨剑一挥，举重若轻，点下他独有的印记。

紧接着，其他巨子一一上前，或签名，或留印记。

“明决子，该你了！”

王壬走上前，翻开手掌，仿佛见到莫比乌斯环的痕迹。

下一刻，他在纸上，留下一个古怪的环形痕迹。

“明决子，这是什么？”

祭酒子看得分明，此环首尾相连，却带着无尽循环的哲理，令人越看越是沉迷。

“一个小玩具，祭酒子，你不妨将一只蚂蚁放在上面。”

祭酒子没有动手，以他的智慧，稍加点拨，便看出此环的真相。

“这是？”

祭酒子盯着莫比乌斯环，知道若有一只蚂蚁在上面爬行，只怕要活生生累死，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心魔道的人，操弄人心、阴谋诡谲，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么？”

祭酒子念及次数，看向王壬的目光，更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