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逼你”，商墨炎轻叹口气，见她侧脸对着自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她的表情，只是这幅样子像极了记忆里的那个人。

商墨炎记得月芷自双腿残废后整日坐在窗下，不言不语能坐一天，偶尔会跟她的那个小丫鬟嬉笑着打闹，有一次，她正笑的开心，瞥见他进来，脸上的笑容转瞬消失，也是这样侧着脸对着他，眼神不悲不喜，却已是对他最大的嘲讽和漠视了。

于是他再一次忍不住灌她喝下药物，看她的疏离与淡漠一点点变成娇媚妖娆，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恩，一遍遍轻唤他的名字。他知道他在饮鸩止渴，可是他忍不住，一向意志力惊人的他在这个女人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她的尸首被找回的时候已经被野狼啃的面目全非，那一刻他的心仿佛空掉了一块，然后渐渐麻木。

“皇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商墨言回过神，“太后寿辰在即，再过几日就启程回去，北漠和南越的使臣都快抵达京城了”

“哦，可惜了，这映月山庄的荷花开的正好，我却因病一直没能好好观赏”，任凌羽无限惋惜，眉头又轻皱起来。

“凌羽喜欢荷花？”

“谈不上多喜欢，只是红莲碧叶，丝竹美酒，想想那情景就觉得美好”，任凌羽心里不痛快，那谁都别想好过，就由她导演一出好戏给大家看吧。

“那还不简单，临走前，朕满足你的愿望”，商墨炎大笑起来，仿佛世间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任凌羽低头谢恩，目光却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