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遇见色狼

我不语，水色继续道，“九娘实际的很，谁赚的钱多，谁就是心肝宝贝。这个月，书瑶因为拒绝了很多客人而陪了不少生意，九娘生气的很呢！”

水色显然因为和书瑶的不合，多多少少向我靠拢了一点。我与她一起用了午膳后，她带我去浮香居的前殿随处逛逛。

其实说白了，就是平日里姑娘们接客的地方，与电视中的场面没多少区别，满眼的淫秽场面，乌烟瘴气。

有陪酒的和唱小曲的姑娘们，围绕着那些酒色之徒伺候，袒胸露乳，其模样让我不忍去睹之。

一边走马观花地看着，一边听水色介绍。原来这里的姑娘也是分等级的，那些越是穿的少，越是卖弄色相的，就是最低级的。她们一般都是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什么美貌，只是因为年纪小，又懂得如何赢得客人的欢心，所以是那些普通客人的必点之菜。

再上个层次，就是稍有姿色的，这类女人通常会懂点诗词歌赋，时不时地与客人吟诗作对。那些自恃清高的富家子弟，最喜欢这样附庸风雅了。

我与水色慢悠悠地闲逛着，因为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各自带了白色的面纱遮面。可尽管这样，还是引得无数人注目。

水色轻挪莲步，如数家珍地介绍着，“那边的几位看到了吗？那四位春夏秋冬，便是浮香居的四大美人儿。”

我顺着她的话锋望去，在不远处的凉亭内，坐着四位极品美女，分明着了红黄蓝绿四种颜色的衣服，咋一看，还有点像四胞胎的感觉。仔细看了，才从她们的眉眼中瞧出些各自的性格来。

她们此时正围坐在一起，对弈着一盘棋。

“红鸾、黄鹂、蓝婴、绿萦这四个人的名字，你都记住了！都是不好惹的主儿，平日里得提防点！”

我笑着转头看她，“这四位姑娘美是美，却怎么也比不上你和书瑶姑娘，想必，在她们之上的，也就只有你和书瑶姑娘了！”

水色没有看我，只抬头继续往前走去，“浮香居是个酒色之地，满足的是这些男人们的情欲和色欲，越是上层的姑娘，接待的就越是上层的人物。我和书瑶是同一天进来的，同一天被卖到这里，同一天告别少女时代，我和她从一开始起，就是死对头！”

我听得认真，“任何地方都有尔虞我诈，谢谢水姑娘今日的提点！”

她转脸笑着看我，这笑容中带着些微的冷漠和淡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帮你们这些刚进来的新人，讲解一下这里的情况，也是应该的！”

我讪笑，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准备好了吗，今夜是你的第一个夜晚！”

第一个夜晚！我闻言蓦地抬头看她。

她看透了我的想法，婉言道，“这里的姑娘，没有哪一个可以逃过卖身的下场，即使是花魁又有如何？你能保证你每个月都是花魁？”她冷笑，“别傻了，就算是我和书瑶，在最初进来的时候，也时常受到客人凌辱，直到后来地位渐渐地高了，受到了九娘的器重，所以才渐渐有了今天的待遇！”

我咬唇，今日这样的处境，是从前的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可是，心早已麻木，所以并没有像平常的女子那样，大喊大叫，大哭大闹！

水色见我神情淡定，扬唇一笑，“你这样的淡定，倒是好的，九娘最喜欢你这样识时务的人了！”

她说罢，就径自地朝前走了。

留得我站在原地，怔忪发呆。

我抬起头望向头顶的这片天空，不知为何，蓦然，想起了嬴政。

他还好吗？有没有偶尔想起我？有没有想过我如今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又自言自语地摇头，怎么会呢，他要是会想到我，肯定会派人来找我。

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我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想必喝醉了，满身的酒味，身旁还搂着一位衣着暴露的姑娘，又亲又抱着。

“没长眼的东西，竟敢撞到大爷我！”

我蹙眉，掩住鼻子，他说话时，满口的黄牙和刺鼻的酒味，让我不能忍受。

于是低脸，不疾不徐道，“是小女子不长眼了，还望这位大爷息怒！”

他闻言，却奸笑，“听这声音还蛮好听的，来抬起脸来，让大爷我瞧瞧！”他说罢，欲伸手来勾起我的脸蛋。

我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别过脸，“小女子长得丑，恐污了大爷的眼！”

他一愣，见我用白纱蒙面，更加好奇，一把推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