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出宫,然后再找到女儿,这样就可以一家三口团聚,永世再不分开。”
耳边,梳云一个劲地推搡着他,“走啊,走啊,快走!”
许久,当我再次回过头时,他们已经走了。
荆轲是杀手出身,功夫不弱。就算途中被人发现,以他的轻功,应该也不难逃脱。
而梳云虽然一点武功都不会,可她自小生活在山间,比普通女子多会一些护身之术。所以,他们两个能完全逃离皇宫,肯定不是一件难事。
眼下,我要做的就是怎么对付难缠的公孙夫人了。
肩膀上刚刚有点愈合迹象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我痛得龇牙咧嘴,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再次被冷水给泼醒时,已是半夜。除了公孙夫人,想必不会再有人会如此频繁地来看我了。
我摸掉自己脸上的水珠子,慢慢地抬起头。
这冰冷的水,渗进我的伤口里,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我痛的龇牙咧嘴。
“人呢?”公孙夫人上前几步,一把粗鲁地捏住我的下巴。
她的身后,那些已经清醒过来的狱卒们,个个胆战心惊地站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出声,就刚好撞上了公孙夫人的枪口。
我缓了口气,不疾不徐道,“被人救走了!”
“被谁救走的!”她加大了手劲,迫使我看下她。
我哼笑,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子,“你说呢?”
她的目光森然可怕,“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否则有你好受的!”
她捏的我难受,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拔掉她的手,又吐了一口唾液,“我能交代什么,是你让我们姐妹俩反目成仇,是你让梳云误会了我,以为是我泄露了秘密!她恨死了我,又怎么会带着我一起逃走呢!”
公孙夫人蹙眉,“那你说,到底是谁救走了她!”
我苦涩的笑,双手撑在地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什么姐妹情分,什么狗屁亲情,都是假的。我自己问待她不薄,也一心一意地在后宫中帮助她,可是,没想到到头来,她会因为你这个妖妇的挑拨离间,而不相信我。”
我七分真,三分假地唱戏着,眼泪汩汩地往外流着。公孙夫人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她如今看我的神色,就仿佛在看一条丧门狗。
“原来是抛下你,她一个人逃跑了啊!”她阴阳怪气地说着,仿佛看到我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她又猛地抓起我的头发,硬生生的,“其实我一直想对付的那个人就是你。你太过年轻,太过耀眼,就像当年的那个我。至于那个梳云,我没多大的兴趣,既然逃了就算了吧。好歹也给你再按了一个罪名,我想看的,就是怎样让你死的最惨,至少也要让你死后不得安宁。”
她抓住我的头发不松手,我强忍住心中的不适感,笑道,“反正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夫人的愿望应该马上就要达到了!”
她闻言,突然咯咯咯地娇笑,“是啊,三天之后,就是你的死期。我看我就不为难你了,让你好好地度过末日吧!”
她说完这句话,就轻轻拍了拍手。
那些原本不敢上吭声的狱卒们,弓着腰上前几步。
公孙夫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遍,“啧啧,就是稍微脏了点,其实洗一下,还是个标准的美人。”
我不解她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她又回头对着那些狱卒道,“今天算是便宜你们了,梨香夫人可是大王曾经的枕边人儿,你们可得好好的,温柔地怜惜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