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前,单於蜚拥着他,耐心、温柔地吻他。
长长的年月里,他从记忆里寻找温暖。重逢之后,他无数次想要亲吻这个冷漠的男人,却都不敢。
就算是做最亲密的事时,单於蜚也从来不吻他。
他理解,因为亲吻是喜爱的表达,而单於蜚明确告诉过他----对他已经没有爱。
可现在又为什么……
单於蜚手上的力量加重,像是要将他的脖颈掰断。他呼吸愈加困难,退让着,却又迎合着,不愿真正从这禁锢中逃离出来。
直到单於蜚主动放开他。
他拼命呼吸,脸上全是泪水,不久前还一丝不乱的头发支楞出一戳,领带也被扯得不成样。
单於蜚眼神危险,片刻,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一把按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办公室空旷简洁,只有白与灰两种色调。冬日的阳光从通透的落地窗照进来,洒在他为见单於蜚专门订制的手工西装上。
……
西装再次被穿上时,袖扣从桌上掉了下来。
单於蜚捡起,朝他抛去。
他行动不便,动作慢了半拍,袖扣又滚到地上。
他很珍惜这枚袖扣,略带情绪地斜了单於蜚一眼。
单於蜚将腕表从礼盒里拿出来,戴在手上,看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想在皎城过春节。”他终于将自己收拾好,留在办公室里等脸上的红晕褪去。
“随你。”单於蜚道。
他心里是高兴的,因为那个吻,说话似乎都有了几分气势,“我住丹椿,还是住哪里?”
“你还要养伤?”
“已经好了。”
“那换个地方。”
他不太明白,“换,换哪里?”
酒店吗?
单於蜚说:“秦轩文会带你去。”
他终于转过弯来,“你常住的家?”
“我过年也要工作,不像你已经提前休假。”单於蜚神色如常道:“丹椿太远,来回耗时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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