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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晴薇抬起双眸,定定地看着莫三刀,忽然道:“以后我们成亲了,我绝不许你这样。”
莫三刀望着日照下阮晴薇明艳的脸,挑眉:“为什么?”
阮晴薇把两个眼睛瞪得圆鼓鼓的。
莫三刀慢慢地笑:“你这么能追,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去,也逃不出你的手心呀。”
阮晴薇又气又好笑:“那,那这么追来追去的,我不会累呀?”
莫三刀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道:“你不觉得这样的人生才有趣味吗?”
阮晴薇一脚踩在他脚上。
***
吃过午饭,阮晴薇给莫三刀身上的伤口敷了些药,莫三刀一向习惯于靠睡觉来养伤,当即便闷头睡了,睡到戌时时分,才悠悠醒转过来,拿了兵器架上的赤夜刀,起身向平日里练功的瀑布行去。
皓月当空,深林里阒无人声,莫三刀迎着微凉的夜风,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昨日阮晴薇悄声向自己说的那句:我亲眼看到过的……他拿着一支白玉簪子,一边看,一边哭……
莫三刀想着,想着,蓦然有些心痛。
十8年了,阮岑于他们而言,熟悉,又陌生。他孤僻,从来不将肠中悲苦向他们吐露,而他们,惮于他的冷漠,也就从来不过问。
他喝酒,他发疯,他沉默,他转身走……他们会于心中担忧,恐惧,不安,乃至于怨恨。
却唯独没有过心疼。
他活得太冷了,以至于很多时候,让他们忘了,他也是一个人。
林间的风冷冷地吹过面庞,莫三刀在婆娑的月影里停下,脸色渐渐严肃。他忽然有一个破天荒的想法,他想去问——他想知道师父深埋于心底的痛苦,他想知道,那些痛苦,是否与他要自己杀花云鹤相关。
萧山南面的一处山坳里,有一座孤冢,冢里,埋葬的是阮晴薇的母亲,莫三刀的师娘。
每年清明,阮岑会带他们来祭奠一次——仅这一次。不过,闲来在山间游荡时,莫三刀还偷偷来过很多次,这很多次里,十次有8次,他会看见阮岑。
看见他独坐在冢前喝酒。
莫三刀此刻迫切地想要见阮岑,他跑出树林,跑下半山,跑进一个月色迷离,清幽僻静的山坳,满天星辉映射着一片荒芜的大地,在一棵合抱之粗、高耸入云的梧桐树下,一座孤零零的坟冢静静地立在那里。
夜风拂过参天的梧桐枝叶,拂落几片早衰的木叶,一个黢黑、佝偻的背影站在坟堆上,正拿着一把铁锹,埋头掘坟。
莫三刀大惊失色。 一棵参天古树。
一座荒野孤冢。
一个佝着腰掘坟的人。
莫三刀定着眼望着这一切,浑身发抖,半晌才反应过来,飞身掠去。
那背影耳闻风声,猛地转过头来,惨白的月光下一张惨白、衰老的女人脸。这张脸,仿佛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一丝人色也无,令飞身迫近的莫三刀再吃一惊。
却见这张脸不惊不惧,在莫三刀掌风掠来时,拂袖一格。
莫三刀这才注意到,这个人拿来掘坟的工具,并不是铁锹,而是一把的寒光凛凛的金杖。
金杖凌空一挥,挟着卷翻满地落叶的劲风,直扑莫三刀面门。这一股劲风,不同于寻常的剑风、掌风、刀风,它充斥着一股浑浊却透骨的寒气、邪气、戾气,将莫三刀震飞出去。
莫三刀“噗”一声摔翻在树下,张口喷出一口血,却飞快地爬起了身来,扶住身边的梧桐树干。他他强忍着内伤,强忍着错愕,一瞬不瞬地盯着坟前那手持金杖、身形佝偻的老太婆。
这个老太婆,有一头花白却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一张长满了褶皱却一尘不染的脸,一双深陷在眼窝里却精光四射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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