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伯爵沙哑的声音飘在晨风里,身后几名老兵扑向右侧的垛口,有人跪下来亲吻染血的石砖,有人颤抖着从墙缝抠出半截生锈的箭簇。
士兵们正在清理爆破后的碎石堆,随着最后一块条石被撬开,露出要塞背面被炸塌的甬道,西侧是要塞的背面,这里背墙的厚度还不到正面的三分之一。在改良的黑火药配合下,来自背面的强力攻击很快变成了兽人守军的噩梦。
“找到了!”突然有人高喊。
几个士兵从仓库里抬出一面残破的旗帜,褪色的蓝底上还能辨认出交叉的剑与盾图案。哈尔接过军旗时,布料在他手中碎成几片,但他固执地把它们按在胸前,就像抱着牺牲的战友。
要塞东侧传来零星的打斗声,阿巴尔留下的断后部队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但很快就被肃清。
当一面崭新的奥尔多王旗在最高的塔楼升起时,某个老兵突然吹响了骨哨——那是守望者军团特有的集结号,三年来第一次在这座要塞上空回荡。
哈尔拖着伤腿走到正门广场,兽人搭建的祭坛已经被推倒,露出下面掩埋的累累白骨。许多人正在沉默地清理着营房,把兽人涂抹的图腾一点点刮掉。
“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杜克大人。”迎面走来了科林爵士,他也是曾经跟随哈尔·杜克逃出生天的军团老人。
“怎么了。”
科林爵士脸色晦暗,“我拷打了这里的兽人指挥官,他们说阿巴尔没来守望者要塞。”
哈尔·杜克眉头一皱,“或许他们身份太低,不知道阿尔巴的行踪?”
科林爵士摇摇头,“通过许多人的口供交叉验证,阿巴尔很有可能真的没来这里。”